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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聊斋志异》人物形象分析

时间:2017-02-09 08:39来源:好词好句网 编辑:好词好句点击:
《聊斋志异》人物形象分析
 
   《聊斋志异》是蒲松龄一生中最杰出的作品,也是我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文学作品之一,数百年来盛传不衰。清大文学家王渔洋、蒲之好友朱缃,以及但明伦、冯镇峦、鲁迅、郭沫若、茅盾等均曾给以很高的评价。著名评论家李希凡甚而将其与《红楼梦》相提并论:“聊斋红楼,一短一长;千古流传,万古流芳”。
 
   《聊斋志异》为何能获得这样高的声誉呢?笔者认为,它的成功不仅在于它的题材的广泛性,主题的深刻性,而且还在于其艺术手法的多样性、纯熟性和人物的典型性。通观《聊斋志异》四百多篇,人物形象明显的就有三百多篇,而其中使人读后留下深刻印象的个性化人物则不下百余个。一部《聊斋》,所写人物就其类别讲,有人类、有鬼魅、有狐精、有花妖等,可以说千姿百态,各具风采。而其中写得最多的,也是最成功的又莫过于痴情男女。本文试分类撮要比较分析一下《聊斋志异》的人物形象,以求教于大方之家。
 
 一
 
    在《聊斋志异》的“痴情女子痴情郎”中,有人鬼相恋的,也有狐精、花妖与人相恋的。这里我们先来看人与人相恋的,先来看几个“痴情郎”。《聊斋》中的痴情男人可谓不少,如孙子楚(《阿宝》)、乔生(《连城》)、贺生(《瑞云》)等。
 
    孙子楚在众多的钟情男人中可以说是最“痴”的一个。他不仅为人迂讷,“人诳之辄信为真”,因而被人称之为“孙痴”,且有技指,但他对待爱情从不苟且,不狎妓,不嫖娼。而一旦遇见了心上人,则心随魂系,至死不渝。富商之女阿宝绝美,“有戏之者,劝其通媒”,他不知别人是在耍笑自己,“果从其教”。阿宝戏言曰:“渠去其枝指,余当归之”,便果“以斧断其指”。清明郊游偶遇阿宝,魂魄便随之而去。水月寺再遇,则魂化鹦鹉而往阿宝家,“女坐,则集其膝;卧,则依其床”。终于感动阿宝,成为佳偶。孙之追求爱情可谓“痴”也,然也正因其“精诚所至”,“金石”也才为之“所开”。
 
    《连城》中的乔生则是另一类型的痴情男子。连城之父史孝廉征诗选婿,穷书生乔生之诗为连城所赏识,但其父贫之,乃“矫父命”,赠金以助灯火。乔生叹曰:“连城我知己也”!后连城病,医生说要男子胸前一钱肉做药引,乔生为报知己,割肉以合药。连城病好后,其父赠千金以谢。乔生说:“士为知己者死,不以色也”。又说,王家要迎娶连城,连城急得旧病复发,不久死去。乔生赶往吊孝,于连城灵前“一痛而绝”。后乔生到阴间见到连城,经阴司之好友顾生帮助,双双还阳,几经周折,终偕连理。这一方面体现了好事多磨,另一方面则更是把男女主人公倾心相爱、至死不渝的精神写到了十二分的地步,从而突出了人物形象。所以,著名评论家但明伦在评《连城》时说:“是真可以同生,可以同死,可以死而复生,可以死而不生”。(转引自马瑞芳《蒲松龄评传》)
 
    我们再来看《瑞云》中贺生这个形象。瑞云乃杭之名妓,色艺无双,盛极一时。贺生仅中资之家,本不敢对其有所奢望。但也想一睹芳容,乃竭贽前往。不想瑞云与之一见如故,不仅“款接殊殷”、“眉目含情”,而且赠诗于他,然无奈囊中有限,贺生也只能“热念都消”。后瑞云前额为一异人所指,遂墨迹“连颧彻准”,门前车马绝迹,被媪“使与婢辈伍”、不任驱使而至“丑状类鬼”。贺生感其盛时知己,买之而归,不复娶,尽管“闻者共姗笑之”,而“情益笃”。贺生之所以这样做,是由于“人所重者知己,卿盛时犹能知我,我岂以衰故忘卿哉!”贺生不以美丑变心,表现了他对瑞云的真正的爱情。他们之间的爱情基础既不在财,也不在貌,而在于“知己”。这在那样一个追逐名利、权势、钱财的社会里,不能不说是难能可贵的。
 
    上述孙子楚、乔生、贺生均是小有才名之书生,在追求爱情上都是坚贞不渝、执着不二,有着相同、相近或相似之处。但是,孙子楚为人迂讷诚朴,其典型性格特征体现在一个“痴”字上;乔生为人侠肝义胆,为知己之一笑而不惜蹈死,其性格特征则重在一个“义”字上;至于贺生不以色衰而变心,不以美丑而易念,其性格特征又是重在一个“情”字上。毛宗岗《<三国演义>读法》中说,作家在塑造人物时既“以善避为能,又以善犯为能”。蒲松龄之所以能将这样一些相类似的人物写出“人各面目”来,正是得力于这种“犯中见避”。
 
 
    《聊斋》中的另一类人物形象是鬼魅。其中除少数是象《画皮》中的二八姝丽专吃人心脏的害人之鬼外,多数则是不害人之女鬼,且风流佻达,蕴藉温柔,使人读后“忘为异类”。如连琐(《连琐》)、李氏(《莲香》)、小谢、秋容(《小谢》)等。她们不仅不似披着人皮的女鬼,而且多与人在患难中建立起真挚可贵的爱情。
 
    连琐是一个异乡暴夭之女郎,葬于荒丘古墓,柔弱的孤魂谁见了都会生怜。她不仅生得“瘦怯凝寒,若不胜衣”,且天资聪颖,“慧黠可爱”。其于旷野深夜哀吟,而引起书生杨于畏之爱怜并续其诗,遂以其“风雅士”而奔杨室自陈。杨欲与欢,其拒之日:“如有幽欢,促人寿数,妾不忍祸君也”。至此,连琐之形象已初步确立。后杨与之夜谈诗文,剪烛西窗,如得良友,“虽不至乱,而闺阁之中,诚有甚于画眉者”。二人情重如此,连琐不再孤寂,读者亦稍觉欣慰。偏于此时一龌龊鬼来,作践脂粉,欺凌孤弱,竟逼连琐为其媵妾,幸杨生与其好友王生梦中救助,方免遭其难,后恳得杨生之精血终重返人世。连琐于杨生毫无害人之意,惟有感念之心,实一溺溺多情之弱女鬼也!
 
    《莲香》中的李氏与连琐则有所不同。桑生独居,李氏与之初晤,因桑疑其为鬼,遂自我介绍:“妾良家女.姓李氏。慕君高雅,幸能垂盼。”李氏的自我介绍中除不言自己为鬼外,已将身份、姓氏和盘托出,待侍桑生枕席后又嘱桑生:“妾不与院中人等,君秘勿泄”。说明其单纯而又有些矜持,出于少女特有的嫉妒,李氏窥探狐女莲香的秘密,莲香亦窥之。双方通过桑生互相揭穿了对方的秘密后,莲香能从容对答,而李氏则是“结舌良久”。骂曰:“必淫狐之惑君听也!若不绝之,妾不来矣!”“遂呜呜饮泣”。既不承认为鬼,却又不能从容应对。从“呜呜”声中,其受不得半点委屈和为鬼的苦闷可谓表现得淋漓尽致。后李氏与桑生夜夜承欢,遂致桑生病入膏盲,莲香责之,李氏始知为己之过,但“与郎偕好,妾之愿也;致郎于死,良非素心”。说明李氏夙夜与桑生欢,只是出于一个“爱”字,而并无害人之意。李氏为了达到与桑生偕永世之好.不愿为鬼而托生富室张姓,身为燕儿,对镜睹己容颜不及莲香,又发出“今反若此,人也不如其鬼也”之叹。李氏之嫉妒、要强由此可见一斑。
 
    作者在这一篇中是一狐一鬼“双美”并写的,通过“双美”的对比,从共同美中显示了不同的个性美。此外,作者在写李氏时,还处处抓住其“鬼”之特点:桑生握其手觉“冷如冰”,展玩其履,李即“飘然忽至”,且常“鸡鸣欲去”,莲香留其共寝,不肯,桑生“提抱以归.身轻若刍灵”,蜷其体,则“不盈二尺”。使其既具有“鬼”之物象,又具有人之情韵。
 
    《小谢》塑造的是两个同类相妒的女性形象。小谢和秋容,同处一室,共同对敢于入侵居室的陶望三百般戏弄。在戏弄中,表现了她俩各自不同的性格。秋容年稍大,胆也较大,不但敢于“翘一足踹生腹”,且“以左手捋须.右手轻批颐颊作小响”,进而“渐曲肱几上,观生读,既而掩生卷”。小谢年纪稍小,尚有些胆怯,对秋容的捉弄,只是在旁“掩口匿笑”。后来虽也敢捉弄陶生,却也完全是小孩子的恶作剧。用“纸条拈细股”来穿鼻孔、穿耳朵,悄悄在身后伸手蒙人的眼睛。与陶生渐稔后,接坐倾语。二人为陶生折薪溲米,并同为陶之鬼徒。秋容见陶生将小谢“拥诸怀,把腕而教之画”,便“色乍变,意似妒”。陶如法教之,乃喜,秋容字不及小谢好,生偶赞小谢,便“粉黛淫淫,泪痕如线”,百般劝慰乃已。“小谢阴嘱勿教秋容,生诺之,秋容嘱勿教小谢,生亦诺之”。均表现了小儿女的妒忌心理,然秋容似比小谢之妒忌心更为强烈。后陶生被诬下狱,二人奔走相救。秋容过城隍庙时,“被西廊黑判强摄去,逼充媵御”,“判日以刀杖相逼”而不屈。小谢则在北廓被老棘刺进脚心,“血殷凌波”。经过这场患难,二女“妒念全消”。最后,道士帮助二女还魂,给了两道符,交代“如闻门外哭女声,吞符急出,先到者可活”。结果,“小谢忙急,忘吞其符”。秋容则吞符而出,得以复活。这又显示了秋容比小谢更为老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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